寒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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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分·雾(二十)

勿上真人!!

撞梗巧合!!

文笔略渣!!




20.




   命运将他们胡乱抛在一起。蔡徐坤站在窗前,向右走几步,走到玻璃门前拉开门,呼啸的风嘶嘶的一股脑钻了进来,这个房间的采光比范丞丞的那间好,半夜三更还会有月光或路灯的隐约光影。




   离开范丞丞那里后,当时心里的血一下子充上脑门,蔡徐坤如果不是个理智占上风的人估计半小时前可能被车撞飞了。那司机噼里啪啦一堆骂他的话,他突然有些感动,那些话把他徘徊在悬崖边的理智一下扯了回来。他回家后什么也没干,脱了衣服就站在窗前,怎么一个男人现在却那么苗条。快和那窗帘融化到一起了。光线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暗淡,所以他现在又站在阳台上,风一股一股不停歇,他的脸被冻的没知觉,眼睑处像塞了刀片。被硌塞的生理泪水一小滩在他瞳孔下随着眨眼波漾。




   如果他看不见范丞丞的话,他其实不会又难过又渴望。蔡徐坤总是会回到起点,他开始思索范丞丞为什么要那么做。蔡徐坤从未想过这会发生,他总是想,不管怎样——我会得到他的爱,我以为我会看到,他的灵魂转向我的灵魂,带着迅疾的甜蜜与光芒,如太阳光辉。




   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,他甚至想……




   “把今天的事忘了吧。”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蔡徐坤的不远处传来。他的眼睛颤抖着睁大,范丞丞的声音吵醒了他,他突然从漫天飞雪里醒过来。他的肉体也跟着醒了,哆嗦了一下,脚边的雪花化成了一滩水,蔡徐坤慢慢走回屋里,将玻璃门关上,风瞬间静止了。




   “他没有强迫我…”范丞丞用一种不带感情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继续缓缓重复道“把这事儿忘了吧。”他说罢站起身拍了下外套就要出门。蔡徐坤立刻想跟着他跑去,他的膝盖却突然咔嗒一声,一下折了下去,他砰一声摔在地板上,范丞丞听到那么大的动静他回过身去看,看见蔡徐坤低着头跪在地上,他的黑色毛衣随着他逐渐稀碎的喘息声一折一展,消瘦的脊椎骨头在惨白的皮肤的包裹中蛄蛹。范丞丞呆呆的看着蔡徐坤疼的手指尖扣着地板,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。




   “啊——啊——”蔡徐坤等了半天,范丞丞并没有向他走来,他呻吟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,蔡徐坤伏在地板上许久,寒气尖锐地刺进膝盖。




 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”疼,疼。




   好像河水一点一点漫上来淹没过脖子,麻木了四肢,冻凉了心脏,想要大口呼吸,想要发出声音,嘴里却全是半凝的血液。蔡徐坤这样看着眼前的男人,这辈子最死心塌地,最心甘情愿的爱的人,在那三米远的地方一点点放开了自己。




   丞丞,我快感觉不到你了。




   *




   第二天,蔡徐坤从床上醒来,他聚集意识,却无法睁开眼睛,阳光越过阳台射进来,从玻璃门的背后针尖似的刺入双眼。




   他又像一个战士站了起来,他整装待发。蔡徐坤身体里不知道什么东西绷着他,他不肯倒下。外面的雪水打湿了柏油路,阳光冰冷刺眼,他美丽,苍白的手轻轻缩进胖胖的袖口,除了一只朴素的结婚戒指外,没有戴什么别的首饰。厚实温暖的衣服——只会使那说不出的娇柔、慵倦的脸蛋儿,显得更加迷人,神秘和可爱。阳光下褐色的头发,松软的梳理完后,有些散,靠近在右边的太阳穴,在他浓黑显明的眉弯上面,有一根出奇的小血管,呈淡蓝色,带几分病态,在明净无疵、仿佛透明的前额上岔开。




   在两年前,在他重新找到范丞丞那时候,在范丞丞公司附近楼下他不知徘徊了多少次,就在那时候,他发现了一家很小的咖啡馆,只有一家很小的门面房,被簇拥在华丽的橱窗和耸立的高楼大厦与繁华的车水马龙间。那里靠窗有个小桌子,蔡徐坤那次实在渴得不行,去哪里要买杯水,当时是一个老伯在哪里做咖啡,他的动作慢,递给他水并没收钱,他挥挥手蹒跚着步伐,微哑的说“一杯水而已,喝着暖身子。”




   门口挂了风铃,哗啦啦的响了起来,门是打开的,蔡徐坤在门外站了一会。




   门框不是银色的,是木质的,角落处一点点腐朽,独舔了几分复古色彩,门框边水泥砌成一个不很高的“小花园”另一边放着喷水壶。那里面没有种什么艳丽芳香的花,只是几簇小雏菊,昂着头对着冰冷的天。它们和这钢筋水泥建造的城市真是格格不入。蔡徐坤突然安慰自己——人的命运这种东西,要在它已经过去之后才能回头看见,而不能抢先跑到前面去看。




   他拽了拽袖口,走了进去。




   “我说她,这么善良软弱的,怎么在这险恶的世上生活啊?”




   “——人心呀得狠一点才行,比辣椒还要冲,比蒜还要辣才行。”




   “我就这样说啊,可是那丫头说不是那样的,她说世道会变的,善良正直的人会幸福…”




   里面墙角坐着两个年长的女人,一个头发盘起来箍在后脑上,见店里来了人她站起身向另一个打招呼,她瞅见蔡徐坤乖巧的站在门口看了下自己,轻轻对他笑了笑,虽然她的衣着打扮不是很精致,头上的碎发有些乱,眼角的鼻翼旁的皱纹在这微笑里那么明显,可是好像是风化后的温情,显得有些暖心。另一个呢,扎着低马尾,长长的发须捋向耳后,她走过来,眼窝有些深,眉尾很尖,或许是画过的,“想喝什么?”蔡徐坤听到她的声音,刚才说“那丫头”的应该是她。




   蔡徐坤掏出纸笔写了他想要的,递给她后就转身坐在那个窗前的小桌子上。




   其实看了那么多,我想告诉你的是——坐在这里透过窗子往上看,那里,对,那个西斜大概六十度的地方的那座楼的第五层是范丞丞的工作室,你看,今天,他把他铅灰色窗帘拉开了,曾经我在楼下徘徊亦或坐在这里时,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他可以在窗边走一走。




   蔡徐坤偏着头微微昂着,往那个方向。那根淡蓝色的小血管,里面跳动着,只要蔡徐坤抿一口咖啡,或是皱皱疲乏的眉眼——它就明显的隆起,给脸部带来一些紧张、甚至郁闷的表情,使人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担忧。




   ——要逃避痛苦,最常见的就是躲进未来。在时间的轨道上,他想象有一条线,超脱了这条线,当初的痛苦便不复存在。但是蔡徐坤看不到他面前的这条线,惟有回顾过去,才能带给他一丝安慰。




   三个小时后,在下午四点二十分,他的丞丞从公司的大门出来,蔡徐坤愣了,他从小店跑出来,风铃哗啦啦的响着,他跟在了范丞丞和叶智浩身后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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